熊馆还是如期开店,店里没有多少的改变,只是多了几盆绿植而已,还有一个书架,里面放满了各种的杂志跟书籍,而且还是特别的同志类型,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。
我特别地想扔掉它。
“怎么样?我跟普罗米双剑合璧,弄得还是挺漂亮的吧?”宙斯在一旁对我说
“这书架是怎么一回事?”我指着那个特别的书架对他们说道,虽然跟熊馆气味相投,但无论这么看,我都感觉到一股恐惧在它身上。
“哦,这是我叫普罗米去那些同志书店订的杂志跟小说,你不知道我们为了能拿到这些书费了多少心血,付出了多少的辛苦,我们从……”没等宙斯说他一大篇的东西我就把他给拦住了,我斩钉截铁道“可我不喜欢。”宙斯立马尴尬地闭上了嘴巴,还停在那个时间段里头,动作也一样,只是眼珠子慢慢地转向旁边的普罗米去求救。
“怎么不喜欢了?我们是无咖啡馆,那么就应该有一些无的特色吧,这些小说跟杂志在这里不但无害,还可以招揽一下客人过来呢。”普罗米不解地问道,里面透露着些许的不知所措,他在害怕我为什么要问这个。
“是,这确实对熊馆的生意有帮助。但这么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我们是同咖啡馆,那些正常人跟那些讨厌鬼过来不就讨个不欢吗?不行,把他给撤了吧。”正当我走向书架,宙斯跟普罗米连忙拉着我,一脸惶恐地看着我,对我说“不要啊!郭辰,这可是费了很大的心思才找来的啊!可不能说丢就丢啊!”
听他们这么说了,也知道这个东西严重性,只是他们不是很舍得他们费了这么多心血去找,结果找来都没有的结果而已。这我也清楚,但我觉得熊馆的声誉更加的重要,不然下次可不是砸店那么简单了。但是这些书籍就这么扔掉了也是浪费。
“放收银台后面那个书柜上不就可以了吗?反正那只是用来放装饰品的,现在多几本书,看起来也多了不少文艺风啊。”普罗米轻轻地说道,好像我刚才所说的他已经在脑子里重复了好几遍。
“也好,只有那些想要看的人才可以拿出来,知道吗?”我对他们嘱咐道。
“遵命!”尽管他们已经成为了我的合伙人了,但是他们仍然很尊重我这个原老板的。
今天一天里有不少人看到书柜上的书都说想要借来看看,我自然是很乐意了,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们是同类,所以也多了不少尴尬的事情,但最后还是借出去了。我惊讶于有这么多人去借这些书来看,尽管没有一本我是看过的。
临下班,普罗米就叫宙斯他自己先回去,宙斯自然是懂他里面的意思,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待了一阵子后才回去,而普罗米看宙斯的影子远去之后就急切地问“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?”
我无奈地叹了叹口气,这也是无奈之举,毕竟砸店风波才过去没多久,又来这些书,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。“也不关那些书,只是自己刚被砸店,不希望因为这些东西而连累你们也栽进去而已。”
“什么话呢!”普罗米听完后有点懊恼地对我喊道,音量之大,“你整天怕这个怕那个的,怪不得你只能做熊馆。”
“也没有办法,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力去做其他事情。”我对他笑了笑,而他则撇过头看向另一边,可以避开我的视线,他并没有接上一句话,只是默默地看着另一边,这一会的沉默和安静好像给了我一大耳光,到现在我都没有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这么懦弱。
“是吗?看来你是得了失忆症,就连当初请宙斯的原则是什么都忘记了。”普罗米对我说道,就算只是侧脸,但也能看到普罗米对我现在的失望。
“我…”我没说些什么,只能默默地接受了,毕竟问题也是出现在自己身上。“我当然记得,我是看他这么有诚意才让他进来的,而现在想想,他进来那时你还百般刁难呢。”我对他调侃道,而他没有说些什么,还是那么的安静,听别人说尴尬的时候最怕空气突然安静,此时此刻,这空气这么的安静让我很害怕。
“对啊,那又怎么样?反正他现在都可以自力更生了,我那时候半百刁难他都能做得这么好。但你呢?为什么要怕他们啊?宙斯都不怕你,带着侥幸的心里过来都能打动了你。那你呢?为什么就不愿意突破一下自己呢?”他开始说话带着些斥责的态度,好像现在他是我的老板那样。
确实,自己确实是有点太过于害怕自己的未来,对那种未知的未来,无论怎么样,想来想去都是为了未来能和平共处而已,自己便开始布上这么大的局,而自己却不但没有开始解决困难,反而要自己去像无事人那样忘掉他,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去改变它,最后还是因为那该死的未知。
大概是我的沉默让他尝到胜利 的味道,他也就继续用那斥责的态度来说,“我说对了吧。你就不要再做这些有没的了,熊馆曝光也是时间的问题,你既然决定要做一个同咖啡厅,就应该将这方面放大,而不唯唯诺诺地藏着,我们只不过是一个主题特殊的咖啡厅而已,另www.yanqingcun.com外那些东西跟其他咖啡厅没有一丁点的差别,很有可能更好。以后就算他们过来捣乱我们还有法律啊!跟他们大声地说,我们的存在是罪,但他们是原罪。”
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,或许他说得有点过火了我不知道要用些什么东西来平息一下。但他确实说得没错,我们能生存在这里不是罪,我们过的生活都是从他们的生活复制过来的,从他们的生活学习过来,他们有的,我们也有。而他们说我们的罪也只不过是我们不同于他们而已,所以才会觉得我们是罪,就如撒旦般的堕天使跟上帝的天使只差那么一个字。而就这一个字的差距,我们就得担任罪这一个负担。
“你知道其他地方的酒吧,活动都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放出来吗?”普罗米的声音在寂静里撕开一条裂缝。这回我看到他是正面对着我,那个懊恼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,相反,是一个极度无奈的表情。我对他摇了摇头。
“其实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,但我起码知道他们有勇气去让别人知道:‘我跟你们没多少差别。’”前半句让我很无奈,但后面他那猜想起码有十足的说服力,我跟你们没多少差别……到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勇敢地说出这一句,就跟那句懦弱但富有勇气的话一样。
我有错吗?
“那……那些书要我放回书架上吗?”普罗米应该看出我的沉默证明了我开窍了,也开始推进下一步。
或许是我太过于执着自己那风平浪静,和平共处的生活,或许自己应该要做一些小动作来证明一下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。
我对他点了点头。
普罗米自然是高兴的了,不过最后还是转脸说了一句“老实说,我今天让你留下不单单是这件事,还有另一件事情。”
他都说到这份上,我自然也知道他要说的什么了,“你是想问我跟郭嘉还有我的婚姻的事情吧。”
他也没有回避我,轻轻地点了点头,说“明什么都告诉我了,这也不怪他,他也只是关心你而已。我知道这些的时候我也很惊讶,我说我惊讶的不是郭嘉告白被拒,而是你的婚姻。”他还是那个样子,只是里面还有点怜惜。
他看我没什么反应,接着说“我不知道你的家庭生活,所以我就不多评价了,但是我想听听你对你自己家庭的第一步会是什么?放弃熊馆?还是……离婚?”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很轻,但异常地坚定。
“我到现在还不知道,只是觉得要在这个家下点功夫罢了。”我也没当他是外人,放开地说出来。
“那么,你就是要放弃熊馆咯?”这一次他换来的一番鄙视。
“当然不会!怎么……你跟明都一个样啊?一要我放弃熊馆,二要我离开那个家。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想过我这个真正夹在中间的受害者啊。”我对他们两兄弟不约而同的话语特别的无奈,只能对他苦笑。
“我们自然是想过才这么说啦,只是你一直在偏激着那个第三选项,但一点进展都没有才问你而已。”
“我自然会有办法的。”大概是戳到痛处,我很快接过他的话。而他也没有说什么,或许他已经默许我会有动作吧。
因为时间太晚,两人没有聊多少就各自回家了,而我却只能心事重重地在这个家的门口干看着,不能为他们做些东西。
不一会儿,后面突然传来的男声让我突然清醒了过来,脑袋里的沉重一下子都清晰了,我知道要做些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