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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晨感觉到林希很生气:林叔,谢谢你,对不起。
林希:什么都不用说,既然没事早点回吧,家人在等我吃饭。
梁晨跟在林希后面:林叔,听我解释好吗?
林希:我不需要什么解释,拜拜!
梁晨:给我个机会聊聊吗?
林希停下转身: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,我救了你走人就OK了,何必还跟着我,难道你听不明白我的话吗?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让人讨厌!
梁晨站在那里似乎很委屈:为了你,我才进派出所的。
林希:噗嗤,为了我?
梁晨:是的。
林希:为什么?
梁晨:一句两句说不清。
林希:那就别说!
林希转身就走:半个神经病。
梁晨望着转身离去的背影不假思索的一句话,脱口而出:我喜欢你了。
林希脚步慢下来,不可思议地轻微摇摇头,然后继续快步往前走。
梁晨: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,明天周末,我在丁子酒吧等您。
林希没回头,径直回到清新阁,梁晨盯着那熟悉的背影进了电梯。
梁晨很疲惫走进闹市街,为今晚发生的一切感到委屈,边走心里边自嘲:梁晨啊梁晨,你是不是神经质了?是不是大脑错乱了?做这些不靠谱的事情。尤其刚才,你说什么不好,莫名其妙地说出一句“我喜欢你了”!
梁晨不时回头仰望25楼那个窗口,走到闹市街的尽头转向另一条大街,就看不到清新阁了,梁晨不由自主地想最后看一眼25楼那个守望已久的窗口,这一望,梁晨呆住了,那个从未开启过的窗口敞开了一条缝儿,一道似乎憋闷已久的光芒倾泻出来,梁晨仿佛看到一个人影在喷发的光芒里冲自己摆手,那样温情,梁晨一时潸然泪下,多少个日日夜夜只盼这一道光亮的开启,一种莫名的等候,一种难以名状的守望,自己很难说清楚等候什么?守望什么?但就那样随心而动了。
梁晨冲着窗口之光慢慢举起一只手,那动作不是再见,而是致意。
梁晨擦去眼中的泪痕想看得真切,此时,守望已久的窗口再一次紧闭。
夜里,林希躺在床上,想起晚上发生的事情,心中充满疑虑,也充满好奇,心想:这个姓梁的名字叫梁晨,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?听口音像似北方人,我们只是在丁子酒吧一面之交,一起组合玩了一次穿针引线的游戏,他怎么知道我住在清新阁呢?而且还知道我居住的门牌号,他说他喜欢我,
ⓜ.➈➈69ⓧⓢ.ⓝⓔⓣ难道是他的真心话?我对他没什么特殊的好感,也没什么感觉,莫非他跟踪过我才知道我的住处的?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?他说明天周末在丁子酒吧等我,我去还是不去呢?
第二天晚上,梁晨很早来到丁子酒吧,找到林希上次坐过的位置坐下,距离节目表演还有两个多小时,酒吧里人很少也很安静,播放着很舒缓的音乐,有一点情调,梁晨要了两听饮料,一听自己喝,一听放在桌子对面,如果有人来示意自己对面的位置有人,梁晨是有意给林希占留这个位置。但是梁晨心中没有把握林希今晚能否赴约,坐在角落里不时地向酒吧门口张望,一听饮料快喝完了也不见林希出现,梁晨看了看腕表心里有些着急,时间晚了,酒吧的人越来越多节目一开演,气氛很热烈很不适宜跟林希交谈,没办法只能被动地等候。
梁晨为了这次约会还是精心打扮了一下,自认为很体面,其实还是有些邋遢,头发没有发胶,也没有精心修剪,也没喷香水,服饰颜色灰暗,没有时尚气息,也没有超凡气质,也没有脱俗的感官。
一听饮料喝光了,梁晨一手握着空易拉罐在桌子上摆弄着,似乎心中对林希的到来已经无望,他用力一抓把易拉罐抓扁了,发出“咯咯”的声响,就在这当儿,一个人走路无声地飘到他的眼前:这个位置有人吗?
梁晨抬眼一看,立马站起身:林叔,我还以为你今天不能赴约呢。
林希:我问,这个位置有人吗?
梁晨:有人,啊不,是专门为您预留的,已经预留很久了。
林希坐下:这饮料是你买给我的?
梁晨一直站着:是的。
林希:你坐吧,见我那么紧张干嘛?
梁晨应了一声坐下了,不知道说什么:喝饮料。
林希:我不喝饮料。
梁晨:那您喝什么,随便,我请客,服务员!
服务员走过来,梁晨:看看林叔想喝什么?
林希:来一杯柠檬汁,加冰不加糖。
服务员应一声走了,梁晨:你不想喝啤酒吗?
林希:我不喜欢喝啤酒。
梁晨:上次您就坐在这个位置喝啤酒,而且喝了很多,我以为您很有酒量。
林希:这个酒吧,我也很少来,今天应该是今年的第二次,以前总来。
梁晨:第一次见您,我感到你很不开心,我猜一定有什么烦心事。
林希:今天我不想谈关于我的事,你约我来说有很多话要跟我说,尽管说吧。
梁晨:噢,上次从派出所出来我说了一句话,我想收回。
林希:哪一句?
梁晨:就是那句“我喜欢你了”。
林希:我不稀罕,既然收回何必还要说呢?约我来就是想说这个?
梁晨:您别误会,我觉得这句话是很厚重的,不能随意出口。
林希:这么重的话干嘛说呢?
梁晨:我也不知道,说不清当时自己怎么想的。
林希:好了,轮到我说你听好,这句话比你说的那句更厚重。
梁晨:什么?
林希:“我对你没兴趣!”这句话是我发自内心说的,绝不是随意出口。
梁晨:林叔,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。
林希:今天来我只想问你三个问题,问完我就走。
梁晨:哪三个问题?您请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