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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希来到部队办公大院的门卫室,站岗卫兵给马团打电话,放下电话卫兵放行,林希来到马吉的房间,马吉早已做好接待林希的准备,一进门,马吉:林叔,坐,我已经泡好了茶。
林希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。
这是马吉的办公室,沙发是个拐角沙发,长端靠东墙,短端靠南背窗,林希坐在靠东墙沙发里,对面是大大的一个办公桌,在办公桌后面的北角有一扇门,门开着,里边是马吉休息的地方,灯亮着,有一张双人床,天很热,开着空调,床头放着一盒纸巾,林希对房间里的状况很熟悉,因为曾经来过。
马吉:谢谢您能来。
林希:这次分别不知道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,见你最后一面算是正式为你送行,在我们交往的日子里你提出的要求,我从来没有拒绝过,这次也不例外。
马吉坐在南面背窗的沙发里,两手揉搓着: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非常快乐。
林希把一只胳膊伸向马吉,掌心向上摊开五指:我也是。
马吉看着林希的脸,把自己的一只手搭在林希的掌上,林希用力攥住马吉的手,软软的肉肉的,轻轻一拉,马吉欠起身子坐向林希的沙发,林希把紧握的两只手垫在自己的大腿根部,翻过手掌揉搓着马吉的掌心。
一股温情通过掌心的传递灌输到马吉的周身,马吉浑身酥软靠在林希的身上,林希松开马吉的手扬起胳膊搂住马吉的肩膀,两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。
马吉:林叔,别怪我。
林希:我理解。
马吉:为了家庭,我不得不作出二选一,为了事业我不得不割舍,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爱,我一直担心也很无奈。
林希:吉儿,我很喜欢听你说话,寥寥几句就能讲明你的心里,你也知道,面对感情我也是个自私的人。
马吉喃喃低语:不仅自私而且霸道,我指的也是感情方面。
林希: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吧。
马吉:我希望这次离开是暂时的,未来的事情很难预料,在事业和家庭的关键时刻,我只图一个心静,或许有一天。
林希:别说了,我都理解,明天就分开了,我们静静地躺一会吧。
窗外静谧,月光羞涩地微笑着,偶尔偷窥一眼,偶尔向苍穹之顶跳跃一下,月亮一不留神,错失了壮观的瞬间,林希与马吉的最美丽的一次喘息释放,从窗口漾出。
林希:吉儿,好好工作好好生活,没有我在身边照顾好自己。
马吉:我会的。
林希:还会找其他朋友吗?
马吉:不会。
林希:也别跟自己过不去。
马吉:过几年再说了。
林希:别等我,几年后我老了。
马吉:别想我。
林希:这是我们最真诚的告别。
马吉:我希望这样告别。
林希:我该回去了。
马吉:我送你。
林希:好吧。
月亮倾听着他们的话语,连连惋惜,二人就这样分手了,说分手或许也不是分手,在这个世界上,很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。
林希虽然貌似潇洒地告别,可是内心总也驱逐不净马吉的影像和纠缠不休的往日时光,马吉那肉乎乎的小手,还有小白熊一样的赤条身体,每每夜里醒来,都摸不到搂且空,林希房间的窗帘一直紧闭,始终不见拉开,整个灯光死死地困在卧室里。从此不再关注手机的短信息,一进卧室便关了手机,似睡非睡直到天明。
很多天后,林希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,吃过晚饭便回到自己房间,刚要关机“叮铃铃”一条短信发到手机,林希打开短信,是高元,短信中写道:明天我从香港过深圳。
林希回复:到深圳什么事?
高元:去见一个朋友,晚上我们一起吃饭。
林希:等我下班一起过关口。
高元:电话联系。
高元是林希一起生活十八年的朋友,也是香港人,比林希年长7岁,10年前就已经不在一起生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