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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晨:林叔,我知道您对我很好,但是我喜欢自由。
林叔:我没给你自由吗?
梁晨: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说,你对我的好,让我感到有约束。
林叔:我并没有约束你呀,喜欢你当然就对你好喽,这有什么错误吗?
梁晨:我是说我的感觉,从感觉上我似乎感到很多东西都被限制了一样。
林叔:那还是你的感觉而已,实质上并没有对不对?
梁晨:知道我人生最大的需求是什么吗?目前的状况看不是钱,而是自由。
林叔:我理解你。
梁晨:您真的理解吗?我觉得您已经干预到我一贯的生活方式。
林叔:我知道,年轻的时候我也遇到并有过这样的感觉。
梁晨:你知道什么呀,我觉得你不知道,你还不了解我,我这个人呢,是个比较自性还有一点自私,不太愿意承担太多责任的一个人;还有一点随意,自己喜欢什么就做什么;还有一点随性,喜欢生活在自己内心世界里;还有一点孤僻,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东西喜欢自己管理;还有一点自我,不喜欢别人的情绪呀烦恼啊不愉快呀感染到自己。
林希:还有吗?
梁晨:这些对于你来讲,已经够残酷的了,你还想我有多恶劣?
林希:这些我都能接受,你喜欢怎样就怎样,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,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嘛,可以啊,你绝我对你还不够好吗?
梁晨:好!但是。
林希:知道我对你好就行了,考虑那么多不累吗?
梁晨:可是,你对我越好我越感到不像以前那么自在了。
林希:傻瓜,你身边多了一个人,多了一个人关心,多了一个人爱嘛,当然你的生活出现了一些变化嘛,这很正常。
梁晨:爱?我们在谈恋爱吗?
林希:这跟谈恋爱有什么区别呢?不就是性别的差异吗?不是男女而是两个男人嘛。
梁晨:但是我可没有说要跟你谈恋爱呀,如果是谈恋爱,那我更是不自在了,爱,更是找一种约束。
林希:随便你喽。
梁晨:林叔,这事好像闹大了。
林希:大什么大?没什么呀,你可以不爱我,但是我爱你哟。
梁晨:喜欢和爱是不同的。
林希:我知道你喜欢我,但是还不是爱我,没所谓我接受。
梁晨:喜欢是索取,爱是奉献。
林希:我知道,既然你喜欢我就随便索取好了,我愿意奉献,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呀,我也没要求你为我付出为我奉献呀。
梁晨:但是我觉得你对我既是喜欢又是爱,既想索取又想奉献。
林希:当然喽,我所索取的就是奉献,就是对你好,关心你照顾你。
梁晨:我觉得你是个出色的辩论家。
林希:不是辩论,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,心里怎么想是我自己的事情,你干嘛干涉我心里想的呀,你管得也太多了吧,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心里怎么想?累死。
梁晨:哎,说来说去怎么成了我的不对啦?
林希调皮劲儿又来了:本来就是你不对,呵呵,难道错的是我呀,傻瓜。
梁晨:我不傻,我挺聪明的。
林希:哈哈哈,只有傻瓜才说自己聪明,我从来没感到自己聪明过,傻瓜。
梁晨:还说我傻瓜,再说,我把你牙打掉。
林希:牙打掉,你不心疼啊,那倒好,亲你的时候避免伤到你的小弟弟,还说自己不傻,你看大街上有的傻子整天说自己不傻,我看你比大街上的傻子还傻。
梁晨:还说我傻。
林希:怎么?趁着牙还没被打掉,我把你的弟弟咬断了。
梁晨:你呀!
林希:怎么?
梁晨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腋下的林叔,十分可爱,梁晨狠狠地说了一个字:好!
林希:这就对了。
梁晨心想:往前走?还是淡出直至远离?
林希:人要学会适应和改变嘛,过一阵子你就适应了,一个新的习惯自然也会形成,到那个时候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。
梁晨:但是我觉得这个适应的过程很漫长,形成这个习惯的过程似乎很难受。
林希:难受你个头,我对你那么好还难受,你就好好享受我的爱吧。
梁晨回顾与林叔交往的一幕一幕,心里斟酌、玩味。
林叔而后把头扎到被子里,梁晨在平衡自己的思想,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个支撑,一个让自己接受并从容前行的支撑,他们之间的情感在一轮一轮的矛盾思维中震荡,梁晨不知道何时尘埃落定沉淀下来的情感模式是最稳定的、最接受的、最无顾忌的、最安心的、最宁静的、最淡然的、最坚固家庭的?!
窗帘静静地垂荡着,空调的凉气润润的,被子里的故事殷切地诉说着;林叔在给予着,一味地、不求回报地给予着,他温热的双唇荡漾着梁晨的神经与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