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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晨思索着点头，觉得秦老说得有道理。
秦奋：晚上陪我吧，我觉得你是专家。
秦奋俨然一个上司的口气，象交代一项工作似的，梁晨：您是还是不是？您想确认自己吗？
秦奋：是的，我想确认。
梁晨看秦老是认真的，便答应留下来陪他，秦奋多年来一直认为自己老了，不中用了，丧失了男人该有的功能，每每遇到这样的事情，他都神经紧张，缺乏自信，所以这么多年都不敢去触碰和沾染，此刻，在梁晨这个所谓的专家面前，他要大胆尝试企图向自己的残缺做最后一次挑战。
秦奋感到自己生长在干旱的土地上，没有了水分和养分，似乎早已敖干了血液……，梁晨把林希在自己身上做过的动作在秦老身上都做了一遍，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，秦奋感到一种异样的兴奋，就像漫长的冬天过后迎来初春的欣喜，终于，站了起来……，对于秦奋而言，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壮举。
秦奋进而要求梁晨亲吻他，梁晨拒绝了，他感到嘴唇是神圣的，如非最爱都不能轻易尝试，他请求梁晨把他当女人，更是被梁晨拒绝了。
这一夜，梁晨的感觉就像例行公事，他们之间也只限于此了。
夜色慵倦，迷情款款，气氛熏熏，思绪缭绕。
梁晨：秦老，我理解你的意思，但是我不能那样做。
秦奋：你刚才很投入，我很喜欢，你不喜欢我？
梁晨：我们之间是上下属的关系，并不是情人。
秦奋：只有情人才可以做吗？
梁晨：是的，情则性，感情是性的前提。
秦奋：刚才你令我很兴奋。
梁晨：我感觉得到，久旱逢甘雨，兴奋是必然的，是我的怜悯之心使然。
秦奋：怜悯？你也怜悯我？为什么？
梁晨：虽然您不苟言笑一脸的威严和敬畏，但是我能理解您心中的苦痛，我也能窥视出你内心的压抑，您不沾染女色同时事业上诸多烦恼，你是个保守的人，今天能如此要求是您的一次突破，我们今天只能进行到此，我猜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爱你的人，您应该把最神秘而美好的留给他，最最在意的是他而不是我，两个男人之间也需要忠诚，我之所以拒绝再往下进行，是为了守住你的忠诚。
秦奋：同时，你也在坚守你的忠诚吗？
秦奋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睿智的光芒，梁晨没有直接回答，说道：我们之间只是喜欢，而不是爱。
秦奋：那有什么区别？
梁晨：喜欢是索取，爱是奉献。
秦奋：你心中有爱的人吗？
梁晨看着秦奋不想回答，秦奋继续说道：我以为同志之间都是玩玩而已。
梁晨：同志往往也有自己的情感底线，面对真爱他们也会从一而终，一生厮守。
秦奋：可你不是同志，你说的。
梁晨：我不是同志，但是情非得已，有情就有爱，爱可以作出奉献，顺从同志的性情。
秦奋若有所思：噢，原来同志之间也有真爱……，看来在这方面你真是一个专家，但是，我现在欲望很强，就我们两个人，你不想跟我继续进行？
梁晨怯生生地不敢看秦老那蓝瓦瓦的眼眸，望一眼移开说道：想。
秦奋：那就来嘛，你想让我把你当女人？
梁晨：不是。
秦奋：那你顾虑什么？
梁晨：在我心里你不属于我。
秦奋：我不属于任何人，我只是一个孤单的老者，有这个欲望。
梁晨：欲望和爱恋是两码事。
秦奋：来嘛，我们已经捅破了这层纸，进行到这一步克服了很大的心理障碍，刚才我的精灵从没有这么硬过，十几年了。
梁晨踌躇着，秦奋：来嘛，没所谓，有一个人似乎爱上我，但是我还不爱他，你不想占个先？
梁晨：以后吧。
秦奋：或许没有以后，若非你心中有人了。
梁晨眼神中立刻漾出一丝哀怨，盯望秦奋：是。
秦奋：谁？也是一个老头？
梁晨：是。
秦奋：你爱他？
梁晨：是。
秦奋：他很帅？
梁晨：是。
秦奋：你做过他？
梁晨：是。
秦奋：他爱你？
梁晨没有回答。
秦奋从床头坐起来，显得很失望：噢……！
梁晨：秦老，对不起。
秦奋：不用说对不起，怎么说你都拒绝了我，我心里很不高兴。
梁晨：我们是第一次在一起。
秦奋扯过被子盖住了身体：那有什么？
梁晨有些落寞，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，他解释道：秦老，接触多了您自然就知道了，往往有些人在圈子里疯野够了才体会忠诚的重要，当体会到的时候往往发现最珍贵的已经失去，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并爱一个很随意的老头，如果我们做了，有一天您不会因此感到侥幸而是感到歉疚和后悔，当您与心爱的人接触时会有一种负罪感，两个男人在他们的道义里也有忠诚与忠贞可言，如果你爱一个男人有三个地方代表忠诚是不可逾越的，或者说不能给人的，一个是嘴唇，一个是前面，一个是后面。
秦奋的手在被子里鼓捣着：瞎说，你还不是亲了我的前面，别跟我说刚才是例行公事，搂着你的忠诚睡吧，搞得我浑身痒痒的。
梁晨知道秦老初来乍到第一次就出这样的事情，看他躺在被子里闭着眼睛有些好笑，感觉秦老发情的样子有几分可爱，等他接触多了自然会明白很多道理，也不想再说什么便回到自己的床上，躺下了，秦奋面向梁晨的方向躺着，微微睁开眼瞄了一眼，嘴里嘟囔：如果我看见你跟哪个老头做爱，我开除你。
梁晨：咯咯咯。
秦奋：笑你个头。
梁晨：晚安！
秦奋：睡了，唉，难受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