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99章

  梁晨知道父一直未睡在等待，写完稿子，冲了凉便进了卧室，梁晨意识到自从妈妈离去之后父就像变了一个人，人一下子老了很多，话很少，即使说上一句半句也是颠三倒四，不知所云，梁晨完全把它当成一个老小孩，需要自己给他更多的安慰，他有什么要求梁晨都尽量顺从他，但是对于太过分的要求梁晨一口拒绝。

  这一夜，梁晨感觉父李垠怪怪的，他要求梁晨脱了短裤睡，梁晨没执行，他要求梁晨搂着他睡，梁晨没有……，李垠试探梁晨的底线，梁晨拒绝了。

  梁晨感觉父李垠神经错乱，乱了性了。李垠似乎一夜没睡，显得很伤心，夜里几次眼里都渗出泪水，湿了枕巾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伤心？

  凌晨5点多钟的时候，李垠转过身把梁晨搂在自己的怀里，梁晨在睡梦中用胳膊肘顶开李垠还嘟哝了一句：滚开，滚，死毛毛！我不是女人！

  梁晨的动作有点大，捅得父的胸部隐隐作痛，李垠一听，他睡梦中没有感知到搂着他的是父，把自己当成另一人，而那个人是毛红军，李垠心中一阵惊慌，乌云立刻负压心头，晨晨一直没有结婚，李垠最担心的就是晨晨与毛红军发展成不正常的关系，内心一直恐慌，直到天明。

  第二天当梁晨醒来的时候，李垠也做了一些不检点的动作，然而梁晨对他的暗示似乎没有兴趣，对李垠这个年龄的老头似乎也不感兴趣。

  接连几天，梁晨都陪着父一起睡觉，但是发现父越来越不开心，越来越沉闷，以往的玩笑一扫而空，梁晨极力做好家务事不让他操心，想着法儿地取悦他开心，但是他总是开心不起来，第四天的晚上，父子俩吃过饭，坐在沙发里看电视，话很少。

  梁晨：父亲，最近我发现你总是闷闷不乐的，怎么了，又想起妈妈了？

  李垠没说话，手里拿着遥控器，转换电视节目。

  梁晨：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讲，别闷在心里，时间长了，对你身体不好，现在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，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才能开心起来，我不喜欢你这样，我很难受，自从妈妈走了，我发现你每天都混混沌沌的，说话做事好像回到童年一样，变得很简单很幼稚似的，以至于我担心你在外边被人欺负，每天都提心吊胆，还担心遭到什么人的欺骗，父亲，求求你，不要再沉湎于过去的伤痛之中，我是你唯一的希望，要知道你也是我唯一的希望，我们谁都离不开谁了，你有什么心里话讲给我听，我可以帮你参谋，如果学校里有人说不传言或者排挤你令你不开心，你是我的最爱，胜过一切，真有这样的人不给你活路，我宁愿杀了他，放心吧，我会保护你一辈子，一直到老，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。

  自从梁晨妈妈离去，的确给李垠的心灵带来了无限的伤痛和打击，学校的老师也说李老师变了一个人，有时候一些想法和所做的事情就像一个单纯的孩子般，有点傻傻的，别人说什么他都当真。

  李垠：儿子，你说的没错，我们是彼此唯一的希望，我真的为活着而努力，没有你我将失去一切，如果有人欺负你，父能用生命保护你，谁都别想伤害你，为了你，父不惜一切。

  梁晨：放心吧，没人敢欺负我的，也没人敢欺负你的，有我你应该有安全感。

  李垠：儿子，这么多年了，我还不了解你吗？我知道你的心。

  梁晨：吃水果吗，我帮你削一个苹果。

  李垠：你们单位，老同志多还是小年轻的多？

  自从妈妈走后李垠说话经常文不对题，梁晨说东，他突然间说西，梁晨问他是否吃苹果，他问单位老同志多还是小青年多，不过，梁晨对他说话的心不在焉和东一句西一句已经习惯了，没有计较。

  梁晨：小年轻的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