恋老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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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雨老的故事

2019-09-09    作者:不详    来源:来自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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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上世纪六十年代末,我从省城到攀西地区插队,认识了一位比我大二十四岁,与我的同父异母的长兄同岁的男人。他当过兵,到过朝鲜战场,转业在一家国有大型矿业单位任“以工代干的”基层党支书。按理说他的级别也是正科级,为什么还要以工代干?我曾问过他,他对此不以为然,他每月一百多元的八级工(当时工人的最高级别)工资,已进入那个年代的“高薪阶层”,如果转为行政级别,反而会降低待遇。他是解放初从当地参军入伍出去的,他的家属和我同队。考虑到年龄差异以及他的大儿子小我不到十岁的现实,我曾尊称他叔叔。当他得知我有一个与他同岁的长兄后,生死不再当“叔”,因为他排行老大,他要我叫他“×大哥”,我干脆叫他“×哥”,有时就在他的名字里随便取一个字,开玩笑戏称他“×佬(带儿化音)”。他的名字里不带“雨”字,现在用“雨老”称他,是因为我和他发生了令我刻骨铭心的两件事都在雨天。

  插队多年以后,同队的知青陆续凋回城市工作,我的第一个女友也回城了,她听从家里人的劝阻,与我断绝了关系。因为家庭出身不好,我只身一人继续在留农村接受再教育。1973年,大中专招生恢复考试的消息传来,我看到了跳出“龙(农)门”的希望。白天我在村小代课,晚上在煤油灯下苦读。我自以为作为一个“可以教育好的子女”,只要在学习上拔尖,就一定能实现理想。但是现实是残酷的:东北的一个知青以一张白卷附一篇牢骚,在全国掀起了一场“反潮流”的巨大波澜,彻底粉碎了我的大学梦。这以后我进入了人生的最底谷,颓废低落,悲观至极,未经历过的人是难以理解我当时的心境的。此间,雨老因为工伤而提前回家修养,享受着他的“全劳保福利”。雨老文化不高,高小也未毕业,但他的人品,他的见识,再加一手漂亮的毛笔字,令我们所有知青都刮目相看。他非常重视文化知识,尊重有文化的人。在那年月,文化知识不值钱,凡披上“知识”的人都受蔑视。我那点自以为是的“半瓶墨水”,只能换取“代课”教师(后来转为“民办”)教师的资格,先是在村小任教,后来调到公社中学。只不过逃避了繁重的体力劳动,混点工分和微不足道的补贴而已。雨老有五个子女,也许是缘分,无论我在哪里教书,他作为我的学生家长身份都不变。“近水楼台先得月”,雨老经常恭恭敬敬地请我为他的子女做家教,我理所当然地成了他们家的“贵客”。帮助也是互动的,——在我人生旅程的最低潮的悲观时刻,雨老用一个成熟男人的宽广胸怀,像一位长兄,胜似长兄,从生活上到精神上对我关怀备至。他的“雪中送碳”,使我在“冬天”里感受到“春天”的温暖;他的朴实而诚挚的劝导,使我勇敢地鼓起了面对现实的风帆。就这样,我们彼此尊重信任,友谊越来越深。记得那是一个暑假里的下午,我在家看书,他给我送来一些自产的蔬菜和他老婆做的豆瓣。我们一起聊天,我坐椅子,他坐我床边(知青没有多的椅子)。雨下起来了,愈下愈大,我倆开始无言的对视着,他穿着紧身背心和一条轻薄合身的长裤,胸肌和大腿的轮廓格外分明,我觉得他那微胖的健壮身体是那么可爱和性感。突然我吐出(我这一生也没有彻底弄明白当时为什么会那样的)一句话:

  “我喜欢你!”

  话出口后,我满脸通红,不知所措。他楞了,奇怪的看着我,很久后也冒出了一句:

  “我也喜欢你!”

  “我可以抱你吗?”

  他同样奇怪地看着我。还没等到他的回答我已经抱住了他,嘴开始在他脸上亲起来,手不停地抚摸他的身体。他开始似乎并不愿意我这样做,嘴唇紧闭、身体僵硬地躲着我,并试图用他的手轻轻地推开我的手。此时此刻的我早已失去理智,哪里会放开他。渐渐地他放弃了无效的抵抗任我摆布。我感觉他的身体在抽搐,并发出轻微的呻呤,他配合着让我脱下他的裤子后,我自己也脱了。我们倒在床上,他抱起我紧紧地压在他身体上,我们相拥在一起,男根互相顶撞着,直到一泻千里。休息了一会儿,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了我,使我忐忑不安。我们默默地打扫完战场,外面的雨小了,临走时他严肃地丢下一句话:

  “我对不起你大嫂(他老婆),也对不起你,以后我们不能再这样了。”

  我呆呆地望着他,直到他消失在小雨里。我感觉到自己犯了一件十恶不赦的罪行。完了!从此以后,我将永远失去他和他的友谊。此后的几个月里,他没有来过我的住处,我更不敢到他家去,见面时虽然也尴尬地点头招呼,但是平常写在他脸上的慈祥而和蔼的笑容已经荡然无存。有时候他与生产队里其他人在一起打闹嘻笑,只要我一到场,他就会收敛笑容,或借故走开,或不再发言。我觉得有一种愧疚压得我好像要窒息,我很想去向他道歉,哪怕是被他狠狠地打一顿也心甘情愿,但是直觉似乎在告诉我,已经没有那样的机会了,我终于深切地体验到了“世界上买不到后悔药”的真正涵义。

  光阴荏苒,深秋来临。一个星期天,天还未亮,我匆忙吃完饭,带了一个饭团(饭和咸菜紧紧地捏在一起的干粮),如约与本队的两个同龄人一起到西山砍(挑)柴。这之前,我虽然也上山砍过柴,但都是三个知青一起用气胎架车(这种工具当时在农村很希贵,只有单位上能借到)拉回来的。这一次我心血来潮,居然要和农民弟兄一起当一回真正的樵夫,肩负一百多斤的重担行走十几公里,以证明自己和他们一样强悍。真是天有不测风云!我们捆好柴,吃完自带饭团,正在休息,大片乌云飘来,遮天蔽日,西北风骤起。糟糕!要下雨,我们赶紧挑柴下山。刚挑到公路上,雨落下来了,虽不算很大,但足以淋湿我们的衣服。我们负重下行在泥滑的路上,虽然我肩上的担子还不到一百二十斤,比我同伴的轻得多,但我还是渐渐地显得体力不支,更要命的是我不得不摘下眼镜,因为戴着淋了雨的眼镜什么也看不见。开始同伴们还放慢速度等我,可我哪里好意思眼看着他倆和我一起在雨里多受煎熬,我叫他们先挑回去,再找人来接我。他们和我的距离越拉越大,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里。肩痛腿软、风吹雨淋、公路湿滑、饥饿疲乏,我觉得自己马上要被压垮,但我还是咬紧牙关艰难地往山下挑。我知道,在挑几里路,就到了×××地质队的驻地,在那里至少可以休息片刻,讨口热开水喝的,运气好甚至还可以借到一辆手推车。眼看已经透过濛濛雨色,远远地望得见山下地质队那白色的墙了。一个身穿雨衣的男人迎面走上来拦住我,我还没看清楚他是谁,一个久违了的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传到了我耳里:

  “你累惨了吧!”

  “没,没… 不累!”

  惊喜之中,禁不住的热泪夺眶而出,伴着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,但我还是打肿脸充胖子,说话语无伦次。雨老笑着接过我的柴担,快步往山下走。我紧跟在后面,望着他宽阔的背影,内心的那份感激,无法用言语表达,但我又十分担心,毕竟他是受过工伤的人,万一压坏了他…好在路途并不遥远,我们来到了地质队一户人家,这家男主人是雨老的战友,我的两个樵夫同伴也早在那家屋里歇息。雨老昨天从收音机里知道今天要下雨,听说我自不量力的当樵夫,他预知了我的狼狈下场,早就来到战友家准备接我。热情的主人拿出干衣服,带我到地质队的澡堂洗换。雨老递给我一碗红糖姜开水和两个馒头,下肚后我感觉一身的寒冷和疲劳都一扫而光。

  事后我才知道这几个月来,雨老和我有同样的负罪感,受着同等的精神煎熬。他后悔自己身为党员干部,竟然与同性做出如此下流之事,把一个“好端端”的知青教坏了,真是愧有于家人,有愧于我。从此以后,我对雨老的“性”趣完全消失了,而我们的友谊却深化了,成了名副其实的忘年之交。直到我调动工作离开农村,恢复高考上大学,走上新工作岗位,我们彼此之间一直保持联系,相互牵挂,相互关心,不是亲人,胜似亲人。因为矿区工作太具危险性,雨老正式退休后没有让任何一个孩子顶替自己的工作,他的子女除大儿子留在农村,曾担任过村会计、村主任外,其余四人或读书、或经商,都进了城。72岁那年,雨老因患肺癌去世。

  这就是我与雨老之间的同性恋经历,也是我唯一的一次“成功”的考古经历。在我对同性恋认识模糊期间,有几个问题长期困扰着我:1、我是同志吗?2、雨老是同志吗?3、我对雨老的作法道德吗?

  自从上网,看了一些有关的理论研究文章及帖子,我对这些问题才有了比较明确的认识。尽管有些结论是泊来品,不见得完全适合中国同性恋现状;再加上翻译原因,不好理解,但是我还是感到自己受益匪浅。我对异性从来不反感,即使在第一次恋爱失败后,仍然在不懈地追女友,但是我又对雨老做了那件不光彩的事。由此看来,我肯定是一个具有双性恋特征的恋老者,可以认定是同志。而雨老,我认为他不是同志,至少不是“绝对同志”,最多只能算“亚同”。他之所以成为了我考古的“俘虏”,并不是他对同性性行为感兴趣,而是他信任和尊重我,一不小心被我激发了原始性欲,被动地进入了同性爱情景中。然而,雨老是一个有性经验的成年男人,当兵的经历绝不会对同性恋毫无认识,但还是被拽入了同性爱情景,说明他不是“绝对非同”,“绝对非同”是不可能被拽入同性爱情景的,这就是我把他定义为“亚同”的理由。直到今天,我仍然认为当年我对雨老的作法是有失事理的不道德的行为,虽然我当时是不由自主的,没有丝毫恶意的,雨老当时也没有坚决反对我的行为,但是毕竟我的行为违背了他的意愿,给他带来的精神折磨,伤害了他。他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好人,我不应该伤害他。我和雨老的故事,既是我考古的“成功”开端,又成了我考古的“终结”。在我看来,如果“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臂山”,那么“每个人都能走出断臂山”。对于我来说,之所以能走出“断臂山”主要是有两个原因:

  1、我是具有双性恋特征的恋老者,对异性的追求超过恋老;

  2、我第一个考古对象,也是成功的、唯一的考古对象——“雨老”——一个难得的好人,是他终止了我的“恋老情结”。

  小时候,我在父亲眼里是一个逆反心理较强的淘气男孩,父亲甚至认为我长大以后一定“忤逆不孝”,但是到我真的长大后父亲的看法彻底改变了。我自认为这是我的恋老情结转化的缘故。尽管非同里也有感人肺腑的忘年之交,但是我认为,如果不是为性,我们的爱老敬老肯定比非同做得更好。因为非同之间总是有一定的距离的,而我们恋老者的心更贴近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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